第194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 (第1/2页)
看着科什金与柳德米拉、瓦西里走进指挥部,索科夫立即上前和三人一一拥抱,嘴里还说着:“祝贺你们,同志们,祝贺你们成功地消灭了德国人的空降小组。”
听到索科夫的夸奖,科什金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着:“司令员同志,保护司令部的安全,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如果你消灭的是普通的空降小组,我可能不会夸奖你。”索科夫笑呵呵地说:“但你们消灭的空降小组里,有专门来狙杀我们的狙击手。从某种角度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谁知索科夫的话一出口,科什金等人就面色大变。科什金吃惊地说:“司令员同志,你说什么?空降小组里有狙击手?”
“是啊。”这次轮到索科夫奇怪了:“你不是歼灭了德军的空降小组么,怎么,在他们的中间,没有发现狙击手。”
“没有。”科什金摇着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被我们击毙的九名德国兵,配备的都是MP40冲锋枪,他们绝对不可能是狙击手。”
片刻之后,科什金小心翼翼地问:“司令员同志,您的情报会不会有误?”
“这怎么可能呢,”索科夫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在手里抖动着:“这是方面军司令部派人送来的文件,上面是德军的女狙击手的资料。”
“司令员同志,”从进门开始,就始终保持沉默的柳德米拉,忽然开口说:“能让我看看德军女狙击手的资料吗?”
索科夫想都没想,便随手把资料递给了柳德米拉。柳德米拉只看了一眼资料上的照片,便惊呼起来:“我的上帝啊,居然是她!”
瓦西里也凑过来,快速地瞥了一眼资料上的照片,不禁皱起了眉头,“果然是她,不过名字不叫卡特琳娜,而叫艾丽娅。真是想不到,她居然是德国人派来的狙击手。”
索科夫听两人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怎么,你们两人认识他?”
“司令员同志,您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能发现德军空降小组在城外的藏身之地,就是她带我们去的。”柳德米拉解释完之后,咬牙切齿地说:“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是德国人派来的狙击手。”
“这怎么可能呢?”听柳德米拉这么说,特罗菲缅科一脸怀疑地说:“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同伴呢?”
索科夫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已经想明白了此事的关键所在:“我明白了,我明白这个德国女狙击手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索科夫,急于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索科夫见众人都想知道真相,便向他们解释说:“原因很简单,敌人可能是察觉到瓦西里有了警觉,甚至带人去搜捕过他们的秘密狙击地点。为了防止任务失败,这个叫艾丽娅的女狙击手,就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躲在城外森林的那些敌人,是接应她脱险的小队。她之所以把接应小队藏身的地点,报告给柳德米拉和瓦西里,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你们想,她把负责在城里搜索的部队,都引到城外,她在城里的行动,就不会再受到阻碍。一旦时机成熟,她就会果断地实施她的狙杀计划。”
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特别是科什金、柳德米拉和瓦西里三人,他们是刚参加完城外的战斗回来。德军空降小组躲在坚固的看林人木屋里顽抗,导致警卫连三人牺牲,七人负伤。若不是后来动用了火箭筒,摧毁了木屋,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牺牲多少的战士。
但特罗菲缅科依旧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觉得这种说法靠不住,艾丽娅应该清楚,只要我们的部队出动,别管他们在森林有多少人,都逃脱不了被我们消灭的下场。既然我们能想到这一点,她也应该想到,所以我觉得这种说法是靠不住的。”
“副司令员同志,”科什金等特罗菲缅科说完后,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司令员同志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我们在森林里找到德国人藏身的看林人木屋时,遭到了对方顽强的抵抗。若不是派人回来取了火箭筒,直接摧毁了木屋,这场战斗不知还要持续多少时间,伤亡多少战士。”
“那我来问你,”但特罗菲缅科对科什金的说法嗤之以鼻:“假如说给你们通风报信的人,就是这位叫艾丽娅的德国女狙击手,既然是她带着你们去的森林,那她哪里有时间在城里执行狙杀任务?”
科什金听到这里,瞳孔剧烈地收缩,他望着特罗菲缅科,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副司令员同志,的确是艾丽娅带我们去森林里找到了德军的空降小组,但她并没有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而是中途就离开了。”
“中途就离开了?”科什金的话特罗菲缅科感到很意外,他有些惊诧地问:“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如何离开的?”
“当时我看看林人的木屋太结实,我们在屋外的射击,很难对屋里的敌人构成威胁,便派人回来取火箭筒。”科什金解释说:“我想到艾丽娅,当时她叫卡特琳娜,如果继续留在交战区域,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便命令回城取火箭弹的中士,顺便把她带回了城里。”
“送她回城的中士在什么地方?”特罗菲缅科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快点让他进来,我要亲自问问他。”
护送艾丽娅回城的中士,很快就被叫到了指挥部。看到满满一屋的指挥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中士同志,”索科夫用和蔼可亲的语气问中士:“是你把那位带你们去城外森林的姑娘,送回城里的?”
“没错,司令员同志。”中士见索科夫的态度如此平和,心情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你们在路上,有没有聊点什么?”
“聊了。”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在城里的什么地方工作啊?”
“她说她在舍普琴科大街街口的一家咖啡厅里工作,让我在那里把她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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