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5章 (第2/2页)
“你看看这个地址。”维多利亚将纸条递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就在我们家的附近,就隔了几栋房子。”
得知科帕洛娃如今的住址,就在距离自己的住处,仅隔了几栋房子,心跳不禁加快了,他有些紧张地说:“维卡,那我们现在过去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她本人。”
就这样,索科夫以最快的速度,驾车来到了纸条上的那个地址。
这次两人走进单元之后,见到一楼没有值班室。索科夫不免有些着急地问:“维卡,这里的建筑物没有值班室,我们应该找谁了解情况呢?”
“不用担心。”维多利亚安慰索科夫:“我可以随便敲开了两户人家,向他们了解情况。你放心,他们看到我身上所穿的制服,一定会全力配合我的。”
对维多利亚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没有反对,而是催促她快点行动:“维卡,那我们快点行动吧。”
敲开一楼的人家,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背有些驼的老头。
他把面前的两人打量一番后,望着维多利亚问:“警官,您有什么事情吗?”
“您好,老大爷。”维多利亚客气地问:“我想问问,这栋楼里有没有一个叫科帕洛娃的老太太?”
“科帕洛娃?!”老头听到这个名字,眉毛往上扬了扬,试探地问:“你们找她做什么?”
“我们要拍一部和卫国战争有关的记录片。”维多利亚并没有把实话告诉老头,而是编了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理由:“而科帕洛娃作为《消息报》的摄影记者,曾经参加过很多重要的战役,我们希望从她那里获取更多的资料。”
“哦,原来是这样。”听完维多利亚的解释,老头放下了警惕心,甚至还主动说道:“你们说的科帕洛娃,我认识,他的儿子谢苗和我是好朋友。”
索科夫将老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对方应该有六七十岁,和科帕洛娃的儿子是朋友,倒也说得过去。
“哦,您和她的儿子谢苗是好友?”维多利亚有些意外地问:“您能告诉我们,她的儿子如今在什么地方吗?”
“当然可以。”老头叹口气说:“他就躺在距这里大概十几公里的一座公墓里,如果你们想悼念他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他。”
“他是怎么死的?”索科夫想到科帕洛娃的儿子谢苗,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有些迫切地问:“是生病,还是别的原因?”
“他两年前,坐儿子的车去郊外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结果在返回的路上,与一辆大货车发生了碰撞,当场就丢了性命。”老头表情凝重地说:“他的儿子和他同在车祸中丧生。”
索科夫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如果谢苗是自己的儿子,那么谢苗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孙子,谁知他们居然都在车祸里去世了,让他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那真是太遗憾了。”维多利亚摇摇头,继续问道:“那科帕洛娃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还有谢苗的孙子和孙女。”老头说道:“不过孙子没有住在这里,只有他的孙女留在这里,照顾她的曾祖母。”
索科夫忍不住看了一眼维多利亚,心想真是太巧了,维多利亚照顾的丽达是她的曾祖母,而如今在照顾科帕洛娃的人,同样是她的曾孙女。
“能告诉我们,她家的门牌号码吗?”维多利亚问道。
“二楼,上楼后,楼梯右边的第一家,就是科帕洛娃的家。”
两人来到二楼,按照老头的指点,来到了楼梯右边的第一家,索科夫有些迫切地上前摁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几声之后,索科夫听到里面有脚步声朝门口的位置走来。下一刻,里面传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你们是谁,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此刻又到了维多利亚出马的时候,她上前两步,举起手里的证件,面对着冒烟说道:“我是维多利亚警官,有点事情想向科帕洛娃了解一下。”
门里的人可能是看到了维多利亚的警官证,非常爽快地打开了房门。
索科夫看清楚是一个留着金色披肩发的年轻姑娘,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心里暗自问自己:“这不会是自己的曾孙女吧?”
看到维多利亚进门后,索科夫也想跟进来,年轻姑娘伸手拦住了索科夫,扭头对维多利亚:“警官,这个人是和您一起的吗?”
“是的,”维多利亚点点头,接着说道:“就是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科帕洛娃询问。”
进入屋里之后,索科夫看清楚沙发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腿上盖着一床小毯子,正在看电视呢。
见到几人进入客厅,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瑞吉娜,他们是谁,你的朋友吗?”
“不是的,曾祖母。”被称为瑞吉娜的姑娘,连忙快走几步来到科帕洛娃的面前,对她说道:“他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老太太抬头望着维多利亚和索科夫,一脸疑惑地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您好,科帕洛娃!”维多利亚冲老太太点点头,继续说:“我叫维多利亚,我的曾祖母叫丽达,在卫国战争期间曾经与您打过交道,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听到维多利亚这么说,老太太陷入了沉思,似乎正在从记忆深处寻找关于丽达的记忆。过了不知多久,她缓缓地说道:“我认识的人里面,叫丽达的很多,不知你的曾祖母是哪位丽达,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是高射炮兵指挥员。”维多利亚说这话时,再次看了索科夫一眼,继续说道:“她说和您第一次见面时,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的城市里,她当时是近卫第41师师长索科夫的部下。”
听到维多利亚提到索科夫的名字,老太太原本浑浊的目光顿时变得清澈:“原来是那一位丽达啊,我有印象了。五十年代我从欧洲返回莫斯科的时候,还曾经见过她一次。怎么样,她如今还好吗?”
“她如今已经快一百岁,得了老年痴呆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维多利亚叹着气说:“恐怕时日不多了。”
“你们今天来这里找我,是和她有关吗?”老太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