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子境 (第1/2页)
“行舟哥,要不咱们明天往北面寻寻?今天就算了!”武夏至摸着小毛驴十分心疼,毕竟是他们自己挑选的牲口,感情自然不一样,几个孩子都不舍得长久坐在驴车上,轮流下车拉毛驴,弄得武暖冬也不好意思独自享受。
今天走了五个村子,不是村民排外就是没有人卖房卖地基,要不就是卖的人家邻里要扩建宅子占了资源。
武暖冬这才体会到‘天下诸郡……有田宅产业……先己亲邻买卖。’这条从大唐开始行使千年的硬性条款的可怕性。
哪怕邻居现在不买,有了买的打算的,卖家都会拒绝村外的买主,真是……真是太朴实了!
武暖冬无语凝噎,这算不算婉转的排外?
天色渐晚,四个孩子垂头搭脑的准备打道回镇,要不就要露宿村野了。
“夏至,你帮哥看看,前面那是什么?”武行舟赶着毛驴揉揉眼以为自己累的眼花了。武暖冬的身体过于幼小,一路奔波早就困的缩在武秋止怀里打着瞌睡,听到武行舟的话才晃晃脑袋,打起了精神。
武夏至睁圆眼仔细看去,“是颗歪脖子大树。”
“树底下哪?”
“好像有道影……妈呀,有人在上吊!”武夏至腾地跳下驴车,冲了过去。
武行舟赶紧停了车,抱下武暖冬,和武秋止也赶过去
还没等四个人跑到,就听噗嚓一声怪响……树杈居然断了,那人直直的掉在地上。
“老天都不让你死,你还死个什么劲!”武夏至话音刚落,那人茫然的抬头看着他们,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一老爷们哭屁哭!”武行舟踢了踢那人的腿,终于明白自家爹为什么会在他哭的时候骂他,真是太丑太丢人了。
“你……你怎么骂人?!”地上坐着的边哭边质问。
武暖冬蹲下身认真的看了看,才看清上吊的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年纪这么小就想不开,长大还了得。当然,冲他想死的劲也有可能长不大。
“骂你什么了?”武夏至丈二摸不着头脑,行舟哥总共说了一句话,屁字也算骂人?
“你才老爷们呢!你们全家都是老爷们!”少年哭红的眼睛委屈的低吼。
武家兄弟面面相觑,武暖冬挑眉轻蔑的反问,“莫非你是小女子,自杀还有理了?你刚多大,就学人家自杀,这点出息!”
少年抬起哭花的脸看了看,见是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自在的起身往后挪了挪,幽幽开口道:“你小,不懂,奴……我死了六回,第一回撞墙,墙穿了。第二回跳河,沉不下去。第三回投井,井是干的困了我两天。第四回……这回好不容易找了颗结实的大树……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死怎么这么难!呜呜!”别看哭声豪迈,少年非要举袖掩面,弄得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举止‘柔弱’的愣是让武家兄妹齐齐打了个冷颤。
“死都不怕还怕活着!”武暖冬扯出这句现代人都知道的‘名言’,拍拍他的肩刚想安慰几句。就见少年夸张的往后撤了几步,幽怨的瞅着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女男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武家兄妹张大嘴,简直比见着妖精还新鲜。
武暖冬放下手,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瞪着那颇有番‘娘’姿态的少年,转头跟三个哥哥说了几句,待他们回到驴车附近,才慢慢走向那个少年,试探的问:“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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