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尽(六) (第2/2页)
酒楼老板自带一把软垫椅子放在门口,并用袖子在上面蹭了蹭,才请公子哥坐下。
坐定后,公子哥轻摇折扇,优雅地问“刚才谁用刀威胁陈老板?”
连鸣闻声站起身来,但并没有出声。
家兵见连鸣起身,其中三个人一个箭步便冲上近前,口称“不知死活的奴才”,便是一通拳脚如狂风暴雨。连鸣并没有还手,其他士兵见状,只看连子聿并无动静,只能说不出的憋屈,个个手按刀柄,随时准备暴起。
待家兵打的累了,停下手来。连子聿起身道“你们知道刚刚打的是谁吗?”不怒自威。
见状,郑长宁也站起身来,“难道耳聋了吗?刚才我的手下不是说了,打的自然是奴才了。”郑大公子说话间还是一如往常的优雅,富家子弟的派头尽显无疑。
“奴才?”
“为我们西城看家护院的狗腿子,不是奴才是什么?”
“好,公子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为朝廷守护一方安宁的官兵就是为你看家护院的狗奴才,是也不是?”
连子聿说这话用了“朝廷”一词。可是郑长宁郑大公子别说在西城,就是在整个皇城也跋扈惯了,那管的这些。
于是回了一个字“是”
连子聿就等这个“是”字出口。
“拔刀!拿下!”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况且以前总被权贵家的家丁欺负,已忍耐许久,听得连子聿发声,去他娘的,豁出去了,瞬间暴起,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很快结束。这些家兵日常狐假虎威,论战力,自然不能与官兵相提并论,很快便被制服。
连子聿缓缓走向郑长宁,“郑大公子,你殴打官兵在先,口称官兵是你家看家护院的的狗奴才在后,我只好带你回去问罪了。”
“你敢?”郑长宁毫无惧色。
“当然敢了,我连子聿依法行事,有何不敢!绑了。”
连鸣一马当先,另一个士兵紧随其后,二人麻利地将郑长宁绑了。
连子聿缓缓走向窗口,默然静立片刻,突然转身,只见提剑之手轻轻一抖,佩剑出鞘,飞向空中后旋即迅速下坠,直直地插进郑长宁脚尖前的地板上。
然后,连子聿朗声说道,“众将听清楚了,从今往后,你们只可做我的刀下鬼,绝不做他人的跨下狗,谁他娘的出去丢了人,要么给我滚,要么自己砍了项上人头,让他人捎给我当夜壶!”
众将闻言,突然涌出无尽豪气,他娘的,这才是当兵,以前他娘的当的是“假兵”吧!
又是异口同声的“是”,震耳欲聋。
“郑公子,我的人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触碰了我的底线,对不住了。”连子聿边走边说,已经下得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