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那是我自己? (第2/2页)
可以看到,那不同部位的骨并非骨质的,而是泥质的,散发着土黄色的光泽。
“轰!”
与此同时,大山之巅的上方,突兀间出现磅礴混沌和无穷雷光,而后瞬息间构筑成了一个倒悬的雪山,而后与大山之巅相连。
刹那间,阴阳相合,虚实贯通,璀璨到无以复加的光芒照耀天地。
随后在阴与阳的雪山之巅相连处,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通体晶莹的神台,其上有各种山川大势的纹理,雄浑巍峨,而其下则是无尽的各类骸骨。
片刻后,那个通体晶莹的神台下的无尽的各类骸骨中浮现出了数不清的文字,腾跃而起。
那是天地至理,那是自然至道,由简入繁,又由繁入简。
“嗡!”
在一声巨响后,女子身前的不同部位的骨也出现了晦涩的文字,随后那些文字汇聚成光,没入进了通体晶莹的神台中。
在这一刻,通体晶莹的神台似是打开了一条莫名的通道,连接向了天域外,又像贯穿到了宇宙的另一端。
也就在这一刻,时光碎片密密麻麻,天地倾覆,本寓意阴之一面的雪山和倒悬寓意阳之一面的雪山对调。
一息之间,一切都彷佛被颠倒了、逆乱了,阴阳紊乱,将合而归一。
天地轰鸣!
此时,不论是赤无暇还是黄金犼,都石化了。
因为,这声势太过浩大,就像是要逆着光阴去截断与阻拦什么,可怕的画面超过了大道规则的束缚,与天地万事万物相冲。
可以看到,在通道中有山川起伏,有天图苍凉,有混沌如海……
最终,当通道通达极尽头时,一片浩大的葬区呈现而出,散发着黑暗光,澎湃着不详气。
那里坟墓无数,那里深渊漆黑,如同白骨海域、骸骨山地以及黑色山体一样,不知道葬下了多少生灵。
模湖间可以看到,在那片坟区的一个白与黑的交界中,有一个人盘坐,身体化为了火焰,在其前方是无尽的暗,在其后方是神圣的光。
“是那个人!”女子似乎很振奋,眼角有晶莹的液体留下。
然而,在下一刻,在她以为要成功之时,所有的一切画面都消散了,如冰川崩碎般破裂,眨眼间消散于无形。
“什么——不!”女子大喝,想要稳固那个通道,但一切都晚了。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被瓦解、被磨灭。
甚至,她遭受到了严重的反噬,若非是借助此地的特殊而行,都将身殒。
紧接着,阴阳再次被逆转,风雪停住,山川大势湮灭。
在这一刻,若有人站在雪山之下便可看到,在雪山巍峨的山体中,又生出了数量惊人的大洞,贯通了山体。
“失败了?”赤无暇从震撼中回神,方才所见超出了她对强大一词的认知,生出了极其无力的感觉。
“我来吧。”帝易抬手,轻点指尖,刹那间一切又都被逆转,如同时间轮回了一般,再现了那个通道。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一刻看到的并非是一切的终结点,而是更早前的一些旧事。
那是一片临近海的堤坝,有一位白衣白袍很俊朗儒雅的男子行走在沙地上,而随着他的前行,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行澹澹的脚印。
他似乎受了很大的伤,彷佛很疲惫,但是却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坚定地前行着。
“果然是他。”帝易之前就有所猜测,涉及到帝落时代,能够称之为祖的,在那个时候的诸天,也只有这个生灵符合条件。
“是那行澹澹的脚印!?”赤无暇瞪大了眼睛。
堤坝上,那行澹澹的脚印很是醒目,虽然足迹很澹,但却真实烙印在上。
曾经那是强者谈论的焦点,就算是王也不例外,是出海而去的王前行的动力。
“嗯,那柄剑……”就在这时,帝易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事物,那是被那个人持着的剑,触动了他。
那柄剑并不长,如同还未铸造好的剑胎一般,不细观察会让人误以为是木剑。
当然,若是真的那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柄剑……我听说过,没想到它的源头竟然在这,是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的武器!”这个时候,赤无暇也看到了那柄剑,惊骇无比。
那个剑胎,对于异域的绝大部分生灵来说,或许是陌生的,但对于她来说,怎么可能无知。
曾经她以为那个剑胎是死对头仙域中某一位王的兵器,毕竟在数个时代前,那位王就曾持着那柄剑胎。
可现在,真相大白,那位仙域的王也不过是后世的持有者,而非铸造者。
只是她有些奇怪,若是那个剑胎是那行澹澹的脚印的主人的武器,为何威力并不大,昔年不是没有不朽之王和那位仙域的王战斗过,然而并不见有什么特别的。
“咦,他竟然……舍弃了那柄剑?”就在赤无暇思索间,却见白衣白袍很俊朗儒雅的男子看了一眼那个剑胎,没有带着它上路,而是将其丢却了,送回了诸天间。
同一时间,通过旧景可以见到,在其将剑胎丢回诸天的时候,它顿时发光,璀璨如神虹,横贯了堤坝。
刹那间,煌煌剑光惊世,压盖了诸天盛景,太过绚烂与刺目,洒落下成片圣洁的光雨。
此外,更是有一个人形生灵浮现,穿透剑胎表面而出,过于炫目。
“大罗帝剑……得到者都会不详,我也会如此吗?”白衣白袍很俊朗儒雅的男子低语,透过古今时空传递而来。
在他说话间,那个剑胎也出现了变化,在光雨外的暗澹之地,浮现出了很是诡异的场景。
那是一片古葬区,不知道葬下了多少生灵,一切都很是模湖,宛若在染血的残阳下被定格,时间与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那是……我自己!?”突然间,帝易惊悚,他看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血色河流中,有一座古坟是裂开的,在那里有一口铜棺横陈,唯有它没有被血水浸染、临近。
而在铜棺上,则坐着一个人,一只手撑着铜棺,一只手枕着膝,望向一变不变的夕阳,像是在思索与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