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同的时代与文明 (第1/2页)
“祭符,很久远的事物了,源自……算了,恒久之前或许是纯洁的,如今不一样了,还是不要提及它了。”失显然是知道何为祭符的,只不过他对其很敏感,不愿意过多说明,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见失对祭符如此“慎重”,诸王很识趣地没有追问,毕竟能让一位伪帝都持着这种态度,足以说明太多的问题了,不是他们可以接触的事物。
“你们是在担忧我在诱惑你们吗?其实没必要。虽说祭符不能提及,不过符纸倒是无所谓,它是诞生在轮回路中的事物,掩埋在厚厚的轮回土下,有着庇佑周天万物的伟力。”失看着在场的诸王,轻语道,“它是信物,也是器皿,但凡想要通过轮回路的生灵,只有持着它才能规避‘磨灭’,就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失前辈,那如果不持着符纸进入轮回路会怎么样?”有不朽之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还能怎么样呢,我之前不是说过了,轮回路是一切的秩序,不持着符纸的结局不外乎是成为新生命的一滴血、一片血肉、一块骨骼,就此旧我成就新我。”失以平澹的话讲述着极其恐怖的事实,“当然,如果足够幸运,天命在身的话,没准能偷渡成功,只不过那很难,至少凭你们的实力是不存在那种奇迹的。”
“那如果是我不持着符纸进入,会怎么样?”在一旁同黄金犼“深入交流”的帝易其实也在旁听,此刻他来了兴致,插嘴问道。
“……”听到帝易的插话,失默然,他很想说你没一点逼数吗,不过话到嘴边,哪能真的说出口,只得就事论事地说道:“帝,您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入的,诸天轮回路既然都不涉及成帝,那又如何能约束得了帝。”
“这样吗……”帝易点了点头,“那你继续吧。”
“继续……我说到哪了?”失有些麻了,眼前的帝虽然至高,有着那种绝世风采,但和他曾想象过的帝者不一样。
他很想问,您的逼格呢,按理来说这些事情您不是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的吗?
这样深深打断他的高深与莫测,如何在继续高谈阔论,没准此刻那些诸王都会认为他是在款款而谈吧。
毕竟换位思考的话,帝者都不知道与不清楚的事情,他这个伪帝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是因为残缺的过于厉害,连脑子也瓦塌了?
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种性格,即便成帝了,即便残缺了,本能也在驱使他始终是他,当有朝一日水到渠成,忆生前后,不会有隔阂感?
又或者是在有意敲打他?
嘶,这就是帝吗,即便沉沦了,其一言一行,都是有深意的。
“您说道持着符纸进入轮回路了。”诸王都是人精,或许伪帝在真帝面前屁都不是,但在他们面前则无疑是不可攀登的高山。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不可想当那个凡人,故而很有人情世故地出言“提醒”道。
“对,是说到这里了。”失点头,“所以你们的想法如何,要不要去尝试一下?”
“如果尝试的话,可会有危险?”无殇细思,他始终认为天地是平衡的,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纵然失有言在先,也不见得他们不用付出其他的代价。
“轮回路,自古至今常在,源自未明之初,我说那里没有危险,尔等会信吗?”失笑问道。
“我等明白,机遇与险恶是并存的,如同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两面,遇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无殇回答道,“不过失前辈,我们总得知道那里存在着什么危险吧。我等不想万一有变故,死的不明不白。”
“有些时候,未知反而比知道更多更有益。”失没有为诸王解惑,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针对前方会有何危险,其实他也说不清。
毕竟轮回路四通八达,亘古亘今都有路途,延伸向的地方,纵然是他也推算不出来。
“尔等拿不定主意吗?”失见诸王长时间沉默,他有些不乐意了,“那太令我失望了,身为王境生灵,竟然连勇往直前的心都没有。算了,尔等就当我没说过吧,白白错过。”
“这……失前辈,此事干系重大,还请让我们商讨一下。”无殇与赤王相视一眼,他们其实不是害怕前路未明,而是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进入轮回路。
要知道大清算就要来了,他们身为最高战力,此刻若是离开,那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再者,失否定了轮回路与破王成帝的关系,对他们最大的吸引力不在,或许带着记忆与传承再活一世有益,可谁能说清将来。
万一半途而终怎么办?
这不是他们胡乱的猜测,而是有相应的“证据”的,毕竟在漫长的岁月里,确实存在着一些特别的人,他们曾同境界以碾压的姿态败过年轻时的王。
可是最终,他们的结局呢,泯然众人了,被远远地甩在了后方。
“仔细想想,带着记忆与传承再活一世,对我等来说没什么必要,都已成王,如果‘活着’时都不曾更加强大,那‘轮回’后,又能有何突破?”
“我总觉得,他接引的那些死去的生灵,目的并不是单纯的如他说的那般,直觉警示我此中有诈。”
“道之物质,如果能简单拿到的话,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还要假借他人之手,那不是为了芝麻丢了西瓜吗?”
诸王默契地移动,站在了帝易的身旁,在这里以神念传音,互相交流。
在初闻轮回路的惊讶与震撼过后,他们都冷静了下来,当猜疑出现后,当真是越想越觉得失的这番举动充满着其他的意义。
甚至,他们都怀疑,要是此地没有真帝在世,只有他们诸王的话,失会不会假意以利益诱惑他们,而后强迫他们进入轮回路,为其当敢死队?
很有可能!
“我说,有必要这么婆妈吗,什么过去,什么未来,为何不坚信当下才是真呢?如果万事都要弥补,那你们不如别出生了,不然的话你们岂不是还要思索,该以何种形式从娘胎里出生?”突兀间,黄金犼的声音插入进了诸王的神念场,大声批判。
“……”诸王好悬没被这句话呛死,不过当他们回味、细思时,这句话也确实话糙理不糙。
同时,他们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勐地看向赤无暇。
他们有些不理解,想不通,为何眼前的黄金犼可以因特殊地的特性从未来“借来”力量,而赤无暇却不行。
难道是在未来她半路夭折了?
可是那也不能够,怎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毕竟赤无暇虽说现在只有至尊层次的实力,但她的底蕴足够令其踏入不朽界限,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成就那种道果。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她依旧只有来时的体现,原本怎么样还是怎么样,颇有种任世间沧海桑田,我自恒我的与世不平行之感。
这就有些奇怪了。
“丫头,你有没有察觉自身有什么不妥,或者说奇怪之处?”无殇仔细打量,可惜他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看不出赤无暇身上缠绕着什么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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