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我也是有脾气的 (第2/2页)
【终究,我还是点亮了风灯,提着灯走出房间查看。】
【虽然无人,我低头的时候,却在走廊地板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脚印。】
【令我吃惊的是,这个脚印的仿佛不属于人类,只有四根脚趾。】
【正当我观察,只觉得头顶生风。】
【我心中有刹那惊慌,赶忙俯身低头。】
【有什么东西在我头顶掠过,带起的风撩动我的发丝。当我举起枪对准那东西的时候,它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我顾不上工匠让我不要打扰他父亲的警告,紧紧跟随那未知的生物下楼。】
【楼下的门口,那个巨大的脚印说明,未知生物已经出门。】
【我提着风灯跟了出去,海雾大的能见度不超过十步,每一口呼吸水汽都要被吸进肺部。】
此时,赵传薪瞥了一眼老狼,见它脑袋插在自己的怀里毫无动静。
野兽都是精明的,当老狼发现赵传薪不会主动攻击它,它也不是赵传薪对手,反而能和赵传薪混吃混喝后就不会轻易攻击他。
赵传薪开启圣光通道。
他将智能陀螺仪传送过来。
显然红岛的夜晚不正常,又出现个未知生物。
赵传薪担心会意外身亡导致折寿,只好让智能陀螺仪检测周围环境。
他将纸猪放出,纸猪在殷红的地上灵活奔跑没入浓雾当中。
沿着路,他向前走了约么二三十米远的时候,忽然路旁的草丛中传来一声尖叫。
赵传薪的反应速度极快,立刻将枪口对准那里,但是没有贸然开枪。
片刻,纸猪回转,赵传薪看见纸猪的猪嘴棱角上带着血迹。
这货轻易不会发动攻击,平时只用来警界。
想来是有东西攻击它,它才反击的。
显然,攻击它的生物没想到撞到铁板了。
纸猪虽小,可怎么说也是《恶魔法典》的书页。
要说谁更邪门一些,还真说不准呢。
赵传薪问:“那东西能伤害我么?”
纸猪摇头。
赵传薪说:“继续去探路。”
纸猪反身就跑。
不知走了多久,一阵海风自海面吹来,将浓雾吹得翻滚不已。
在智能陀螺仪和纸猪能探查到的尽头,赵传薪忽然看见一团毛茸茸的庞然大物。
他二话不说,举枪就射。
砰,砰,砰……
鹿岗M1907的装弹量15发,赵传薪打了一半。
什么几把邪魔歪道,老子给你物理驱魔。
赵传薪对自己枪法很自信,必然是打中了,但那巨大的毛茸茸的黑影没有叫,也没有晃,一闪身,消失于雾气当中。
赵传薪想了想,这是火力不足啊……
他立刻换上了战神M1907,上膛。再出现,就给它来一梭子子弹让它好看。
枪声在夜里传的很远,赵传薪看见在最繁华的地方,隐隐有灯光闪耀,应当是有人提着灯查探情况。
他根本不管那些,拎着灯和枪追逐过去。
他在充满岁月侵蚀痕迹的石阶上,看到了淋淋拉拉的血迹。
这让他冷笑:“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血迹先往下延伸一段,然后没入了路旁的草丛间。
因为泥土都是血红色,血迹变得不起眼,难以辩驳。
这时候,赵传薪听见了草丛远处传来窸窸窣窣声,就仿佛无数的蚂蚱被惊动四处逃窜撞击草叶的声音。
他指了指草丛深处:“让纸猪进去看看。”
没用多久,纸猪回转。
赵传薪问:“里面有没有危险?”
纸猪点头。
“我能应付吗?”
纸猪摇头。
赵传薪吃了一惊。
实话说,以“我”身经百战的实力,加上各种装备,除非遇上丧灵这等级别的存在,否则还真是很难碰上难以应对的情况。
他对着空气说:“丧灵,你在不在?”
“我在。”
“……”赵传薪无语:“你在伱不帮忙?”
“那我上?”丧灵问。
“非得等我抽你是吧?”赵传薪恶狠狠道。
“你又没让我动。”丧灵委屈巴巴的说。
“麻溜的……”
丧灵没再回复。
但它动作极快,抓着一个在赵传薪看来有猫大小的动物回来。
丧灵将这个动物丢在地上,赵传薪看了一眼,瞳孔收缩。
这玩意儿的脑袋长的和老鼠一模一样,但不像老鼠那样四肢短小,它的指爪异常锋利。
“这鸭脖有些面熟啊……”赵传薪喃喃自语。
丧灵好奇问:“什么鸭脖?”
赵传薪看着老鼠脑袋,忽然想起了贸易官送他、又被他转赠给巴雅尔孛额的银酒壶,上面刻的不就是这玩意儿脑袋吗?
他皱眉踢了古怪老鼠尸体一脚:“就这玩意儿,应付不了?”
丧灵说:“我在草丛中看到了不计其数的这种生物,它们体型小,但灵活,速度快,群起攻之,寻常人难以应对。但我发现它们害怕火光。”
赵传薪心说怪不得,红岛上的繁华区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原来防备是它们。
想想如果不计其数的老鼠汹涌而来,将他淹没,无论刀枪都防不胜防。
赵传薪又问:“那个高大的毛烘烘的怪物,你看见了吗?”
“没有,应当是跑了。”丧灵回答。
正说着,忽然雾气翻涌。
赵传薪立即后退,并将枪口对准前方。
“是我。”工匠的声音传来。
赵传薪皱眉,工匠家里在身后,可工匠却从前方出现。
这太可疑了。
不等他问,工匠先声音幽幽的开口:“无畏先锋,你在和谁说话?还有刚刚那巨大的响动是怎么回事?”
因为丧灵是无形的,赵传薪看上去就好像在和空气对话。
工匠的声音在这浓雾中又显得深邃、充满不详的意味。
工匠的身形完全显现,赵传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很红,身形颀长,但力气又似乎很大,肩膀上扛着血淋淋的锯船虫的皮子等材料,还在往下滴落粘液。
赵传薪自然不会透露丧灵的底细,也不会告诉他那是枪声,反而数落道:“不是我说你,大早上的,你不睡觉瞎跑什么?吓到我,我可以放你一马;吓死了这大耗子,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但我也是有脾气的,不是放马的。”
本来有些显得诡异的气氛,顿时被驱散。
工匠那鲜红的嘴巴大张着,被赵传薪连珠炮的一顿怼无语了,片刻才讪讪道:“我去码头取工人连夜赶制出来的锯船虫皮子,为你打造铠甲和披风……”
确诊了,是躁郁症。还在挣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