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选择9 (第2/2页)
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在追寻这些。
如果能在一场婚礼得到这些,有什么理由拒绝。
况且,许问远也能看出来,柳扇已经在不知不觉地依赖谢闻逸,甚至趋同于爱谢闻逸。
到今天,许问远得承认,柳扇和自己母亲的确不同。
谢闻逸和他的父亲也有一些不一样。
可某种角度来讲,父子之间又是相似的。
谢父完全摒弃爱,而谢闻逸尝试让柳扇爱他,但是谢闻逸也不明白,他是错误的。
即使如此,那又怎样呢?
世上有多少人拥有真正的爱,能爱自己,爱别人。
许问远想来见证,可是他也不知道是来见证什么。
也许是谢闻逸的成功,也许是自己心里那点不忍。
可当许问远看到结果时,他便明白,他更多的是放心不下柳扇。
以一种朋友的身份。
“你为什么拒绝谢闻逸。”许问远坐在柳扇身侧,坐实时,无端感觉如芒在背,他四下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那种感觉始终没能退却。
柳扇听见许问远的问题,张嘴想回答,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卡住,也许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于是柳扇只能反问,“为什么需要理由。”
“不想答应就不想答应。”柳扇又从身后的花坛里拔出一根杂草,他心里的话突然流畅地说了出来,“没有拒绝的理由就意味着必须同意吗?”
“难道我自己的心意不重要吗?”
柳扇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说这种话。
可一旦开了口子,那些曾经掩藏的、被人刻意淹没的,便瞬间瞬间褪去潮水,露出其中的腐朽的真意。
“谢闻逸是很不错。”柳扇低头,“除了最开始。”
“但是我过不去。”
“就算忽略那些,也不意味着我会因为他的好而服从他。”
柳扇看着许问远,继续说,“我所说的好,并不是指他对我怎么样,虽然他后来对我也不错。”
“但我所说的好,是指他的地位、见识、财富,他似乎是个社会意义上的强者。”
许问远点了点头,“的确,甚至谢闻逸比你想象得更厉害。”
柳扇听见这话,扭过头,垂下眼睛,“所以呢?这代表我要服从,甚至是屈服他吗?”
听见柳扇的反问,许问远连连否认,“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要忽略你。”
除了当事人,没人比许问远更清楚当事人的痛苦。
因无可奈何而屈服,而改变。
许问远最亲近的人,曾经就遭受过这种待遇,那不是他愿意看见的,他也不想让作为朋友的柳扇这样。
即使谢闻逸和他的父亲有所区别,但从某种角度看,他们之间的区别也不大。
柳扇拽身后花坛里的杂草时,带下来一只蚂蚁,他看见那只蚂蚁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分明是只虫豸,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突然惊醒的一句话。
‘他拥有手、思想、品格。’
‘他竟和谢闻逸是一样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