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里的垂耳兔(8) (第2/2页)
得了吧,还说不是护短。
导演没说什么,也没喊停。
可是这一条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孟年又忘词了,忘得彻底连反应都没有了。
手腕上的疼痛加剧已经感受到麻木,榆之然依旧没有放手的趋势。
孟年在稀碎的神智下找出了下一步就是要推人下河的戏,铆足了劲推榆之然:
“你闭嘴!以前都是我瞎了眼——啊!!”
她推人的时候榆之然忽然往旁边微不可察站了半步,孟年始料不及扑了个空,‘噗通’一声摔进了河里。
傅臣澜垂眸冷不丁笑了笑,眼尾稍纵即逝的笑意隐匿在眼镜框后面。
原来这招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榆之然等着人在水里扑腾两秒才装出刚反应过来一样似的上前去拉人,工作人员也全部涌了上来。
榆之然接过孟年助理手里的毛巾盖在她身上,蹙着眉疑惑道:
“是太累了吗?怎么突然脚滑了?”
这句话,不久前孟年对榆之然说过一模一样的。
河水寒冷刺骨,孟年颤着牙,刚才被压戏的难堪卷土重来,推开榆之然:
“不用你管。”
“怎么了啊?”榆之然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还可以再拍一次的,没关系。”
周围人都对榆之然产生了同情,她的敬业和被针对都是有目共睹的。
即使现在被背上锅了也还是温柔的样子对孟年说话。
同组的演员有人看不下去说:“孟年,榆之然不也掉水了,至于吗?”
“就是,刚才忘词的不是你吗?”
“哎呀,互相宽容了。”
导演也走了过来,榆之然垂下眼眸说:“对不起导演,这条又不过。”
“不关你的事。”导演语气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对着榆之然没表现出来。
“你能拍就拍不能拍我就换人!”可是对着孟年就不是这样了,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这么简单的一场戏走了好几次都不过,我不管你是谁的人,进了组就是演员就是角色!”
这是导演第一次对孟年发火,手里的本子指着孟年好几次。
他还不忘榆之然的忍气吞声:“人家小榆三番四次没跟你计较,你倒好,别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招数带进我的组。”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能拍拍不能拍就给我走人,所有人下班!”
孟年被骂哭了,助理扶着走的时候腿还是软的。
榆之然默不作声回更衣室换衣服,陈贝贝看起来有点高兴,一路上嘴都合不拢。
沉重的剧组服装被换下,榆之然顿时觉得自己轻了十斤不止,用剧组的卸妆水卸妆后素面朝天走了出去。
脸上有些火烧火燎的不舒服,应该是卸妆油的问题。
但是现在她没得挑,原主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也没兄弟姐妹,拍戏的钱被公司吞了不少。
给傅朗当替身的钱原主骨气很强一分没要,不知道原主在想什么,得不到感情连钱都没得到。
钱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