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第2/2页)
虽然他对陆子宴说的义正言辞,道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对方。
但只有裴钰清自己知道,他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
但凡他再狠心些,但凡他不被拖住,如约在三月内回京,他的晚晚就不会经历这一遭。
不会被金无忌掳走,不会被陆子宴所救。
这样,她就不会因为受了那救命之恩,扭转了对陆子宴的观感,不会因为对他的内疚自责,而从陆子宴身边逃离。
她是打小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养尊处优惯了,何曾受过流入敌寇手中的屈辱。
将她解救出来的人是陆子宴,她对他改观也是正常。
裴钰清看的很透彻,这姑娘愿意抛弃自己的身份和家人,抛弃唾手可得的尊位,逃离北地,只是因为他。
而今,她活生生立在面前已经是得天之幸,他如何舍得苛责她?
孩子……
孩子是陆子宴的也好,或是,……其他什么人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活着。
谢晚凝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下被他摁进腰腹,哭声都变得沉闷。
很快终于停止了掉金豆豆。
裴钰清才将人松开,缓缓蹲下。
他身量极高,蹲下正好同她平视。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谢晚凝尤有心虚的别开脸,“你不生气吗?”
她语气艰涩,“这是陆子宴的孩子。”
话落,裴钰清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刚刚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