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圆房 (第1/2页)
江清月并不想听。
皱眉:“世子请讲。”
薛非暮看向她,目光有些火热。
江清月今日的衣装,和从前差不多,只是经过昨日之后,他再看江清月,觉得她怎么看都美。
“我答应你,等我腿好些了,便跟你圆房。以前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想到你为侯府付出了这么多,我也该做一些什么,回报你才是。”
“咳咳……”
江清月一口气差点卡住。
恨不能自己耳朵聋了。
居然听到这种话。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后悔为侯府尽心尽力的操持。
“你不用太激动,我说了就会做到,你放心。”
江清月扶着一旁的柱子,忍住心中的恶心,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骂出声来。
“等世子的腿好了再说吧,一切都没有世子的身子重要。
“若世子得空,多去妙文院看看褚姨娘,她现在失了孩子,最是需要陪伴的时候。”
薛非暮听江清月这样说,觉得江清月除了美,还如此善解人意,实在是越发让人喜欢。
“婉儿那边我会安排好,你这边本世子也要顾到。”
江清月很想说大可不必,这些话她听着实在感觉到身体不适。
薛非暮还在喋喋不休:
“你放心,婉儿最是懂事,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便闹不愉快,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姐妹。
“只要你稍微让着些,你们二人一定能够友好相处。”
江清月侧过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恨自己菜市骂人的粗话没学会。
“只要褚姨娘不找我的麻烦,自然友好。”
“这个你放心,我今日已经同她好好说过了,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
“以后一定拿你当亲姐姐尊敬,不会再发生今日类似的事情,以后她若有不懂的,你多教教她就是。”
江清月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要遭这种罪。
她感觉自从薛非暮来了,四周空气都不是太好,闻着让人恶心。
她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薛非暮多说了。
“这些话世子回来那一日的夜里,便已经来梧桐院说过了,不必再旧事重提。
“世子的意思我也已经明白了,还请回。”
薛非暮察觉到江清月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子,放心,今日我已经歇了许久,不碍事,大夫说出来走动走动也有好处。
“我跟你说这些,你也不必羞涩。我们是夫妻,总有这么一日,你也不必害怕,我会照顾你的……”
江清月觉得自己再听下去,耳朵就要聋了,眼睛也要瞎了。
一个人可以无耻,可以奸诈,可以邪恶,却不能这么让人觉得恶心。
恶心到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吐出来。
“世子不用再说了。”江清月冷声制止。
薛非暮愣住。
看着江清月脸色有些不对,想来是因为羞涩,他自然也理解。
“罢了,我便不说了,等以后圆房时再说……”
“世子请回吧。”
“也罢,你早些休息,等得空我再来看你。”
薛非暮心中想着,这种事女子自然是会害羞的,他该给她一些时间适应才好。
等薛非暮被小厮推着离开,江清月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往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侯府她真是一刻也待不了了,感觉自己再呆下去,迟早短命。
这薛非暮的不要脸程度,实在……一言难尽。
江清月坐着又缓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舒服。去洗了个沐浴,才稍微感觉清爽些。
本来她计划过几日再回门,但是未免夜长梦多,次日一早,江清月便带着绿浣和紫苏准备着去江家。
一早递的帖子,到辰时才出门的。
对于江家,她没有好印象。
出嫁这几年,若非必要,她都不会回去,若有回去的时候,也只是走个流程,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以前想着到底自己是江家的女儿,总不好太过失礼。
现在,这一点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特别是当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别有内情,她对江家,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想到江家的人,江清月眼露寒意。
马车到了江府,但是没有人上前来迎。
她递了帖子,江府却没有任何反应,她也并不往心里去。
大概是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
她平静让人上去敲了门,门房来开门,见着是她,把人请了进去,江清月随手给了门房一小块银子。
那守门小厮笑着接过,略微迟疑,多说了一句:
“三小姐实在抱歉,是刚刚大小姐也回府了,便都往前头去了,怠慢了三小姐。”
江清月脚步一顿,眉头微挑:江佩兰也回来了。
她看向主院的方向,让绿浣又给了小厮一块银子,小厮高兴得接过,千恩万谢:
“小的王全,多谢三小姐。”
听他自报家门说了自己的名字,江清月多看了他一眼。
绿浣跟着往内院走,无人处悄悄问道:
“夫人,怎么好端端的,大小姐这个时候回来了。”
说到江佩兰,绿浣直皱眉。
大小姐从前在府中时,就向来和自家夫人不对付,总是明里暗里的和自家夫人作对。
后来各自嫁了人,每次遇到,这大小姐也总来找不痛快。
夫人是庶女,回了江家遇到大小姐,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太太肯定帮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老爷也向着嫡女,四公子自是帮着自己的姐姐,这江府没有一个人会向着夫人。
她有些为夫人担心。
“不知,随意,不用理会。”江清月面色平静。
江家嫡女江佩兰,是江府主母曹氏的嫡亲女儿。
比她大两岁。
从前和薛非暮有婚约,侯府落败,不愿嫁,这才让她替嫁。
而江佩兰在她出嫁后不久,便和丞相季昀之成了亲,成为了丞相夫人。
她这个嫡姐,从小到大,样样都要跟她比,跟她争,明明她一个庶女什么都不如她,没有半点能比得过,却还是要比。
只要她有一点什么东西,江佩兰都要。
只要是她的,江佩兰便什么都抢。
她在府邸时,姨娘让她忍让,她没少吃江佩兰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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